有统治力后,啥钱赚不到。
“还有,我挂在你这里的经纪合同,理应到此为止。”张远提醒道。
“但我再给你几年时间,你多费心。”
算是给她再捞点,安抚没把国际章签给她的情绪。
同时也让她再进步进步,毕竟没有给比自己干活更具挑战性的事了。
都安排好,他才正式出门。
3D电影的后期还未全部做好,但这片的特效只是噱头,大家都懂。
看的就是“动作场面”。
“哎呦。”
“我艹。”
“我艹!”
大宅的私人影厅中,看着片子的帝都音乐圈众人,不断发出感叹。
也许不是感叹,而是在直白的描述剧情……
杨昆,黑豹乐队的赵明义,沙宝亮,栾树,周晓鸥,郑钧,这帮人都在。
要不谦哥哪儿都有朋友。
并且还不止,还有老娘们呢。
那鹰,陈红……不是陈诗人老婆那个陈红,是帝都音乐圈的老大姐。
唱《常回家看看》的那位。
她老公就是婚内和沈星勾搭上,被对方玩了一通后,花了上千万后,发现自己还被“绿”了,大闹香江寓所,上了新闻的那货。
因此俩人离婚,陈红老姐也挺狠,早就控制了老公的大半资产。
并且她还是海政艺术中心的副主任,大校军衔,并且还一直是现役。
军队有多护犊子大家都知道,男人打官司都要不回财产。
这位前夫早年可是奥迪在华北地区的独家经销商,有钱的很。
所以这事后来在圈内很有名。
当年那鹰被藏田硕砸场子,就是这老姐出面斡旋。
所以张远看到她都有点犯怵。
但好处是,片子一开始播,在座的人无论身份高低,距离一下子就被拉进了。
就像开大会,会有等级之分。
可蹲公厕时,谁还会端着架子。
王非也来了,看来最近是复出了,和老朋友们接触挺多。
而且老王和其他人反应不一样。
《肉蒲团》这本书,自打在清朝出现时,就一直是禁书。
作者李渔在写《肉蒲团》前,已经是一位知名作家。
并且还是早起盗版受害者。
他的作品《怜香伴》,《意中缘》等书,一经售卖,不到7日,便可在3000里外北方看到私刻本。
给老哥气的……在确认盗版书商的老巢在南直隶后,这位举家搬迁去该地,自己建立“出版社”体系,与盗版书商硬钢。
线下真实了,家人们。
他的故事还在04年被横店集团拍成电视剧《风流戏王》,由焦恩俊扮演这位才子老哥。
原本《肉蒲团》这本书,其本意内核,是讲夫妻生活要有节制,才能有益身心健康。
同时男女之间,不应该之在意外在条件和肉体的欢愉,而要更多的关注内在。
电影其实也有展现,最后未央生被断根,老婆则被上了贞洁锁,俩人彻底放弃肉欲,相濡以沫。
有点夸张,但本意是好的。
但没人在意本意……
人是这样的,爱看岛国电影的剧情,同时也爱在正经影片中找刺激镜头。
就得“稀缺”!
这帮音乐圈的老哥老姐们,看的可高兴了。
尤其是男主剧未央生被换上余谦,不是,驴鞭后,更是惊呼连连。
只有王非依旧淡定。
毕竟她的现任丈夫老李大哥,在帝圈的绰号叫“大蘑菇”。
人家都看个乐,她却是日常。
“不错,还是你路子广。”
“是的,这和早年间咱们看录像带感觉完全不同。”
“哎,还真别,高级音响出来的声音就是不一样,尤其是叫……”
张远:……
我花几十万装修私人影厅,就是给你们看这个的?
一帮大老爷们,大老娘们,面色红润的从屋里出来。
人到中年,就没有年轻人那种羞涩感了。
都大大方方聊着动作,姿势,还有要回去找老婆复刻一下的。
张远觉得还是含蓄些好。
他有点接受不了中年人的“直白”。
看完还把众人领到了刚装修完的练歌房。
家里有KTV,就是为了招待客人。
“有钱好啊,真不错。”众人感叹道。
“我看你还在挖泳池是吧?”
“到时候咱们还能开泳池泳衣啪。”
“一定。”张远笑着答道。
可心里想着,谁要开你们这帮胸快掉到肚子上,肚子快耷拉到地上的人的泳装?
我开泳池啪也得找十几岁,二十几岁的大姑娘,谁找你们呀!
点上歌就唱。
谦哥点了首《东风破》,沙宝亮等人嘲笑这歌俗。
宝岛人没文化,只要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才喜欢。
文人相轻,艺人相贱,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但凡和他们抢市场的,流行的,他们都贬低。
帝圈老爷们的嘴脸都知道,操着京片子,歪着嘴就是一副“我们才是天下正统”的样子。
张远是看不惯,但偏偏还真有一帮“大飒蜜”喜欢这种屌人。
就爱这副谁都瞧不上的劲,觉得这是帅。
张远不理解,但尊重。
因为他的风格是包容,除非你先不尊重我。
比如……
“艹!”
“谁TM点的刀郎,恶心!”
唱了会儿后,那鹰见到下一首歌开始播放,猛的大叫起来。
那表情,好似见到了蟑螂一般,不只是嫌弃,还厌恶,憎恨。
她的老师谷建芬评价过,这人“生了个好嗓子,长了个狗脑子”。
既然老师这么清楚她的为人,当然要利用下。
07年年底,40多位华夏音乐圈的“专业人士”一起开会,抵制“低俗音乐”。
其实他们不是在抵制“低俗”,他们要的是自己拥有定义“低俗”和“高雅”的权力!
就像曲协反三俗一样,你是三俗,你就是。
背后无非是利益相关。
而这次大会的领头人之一,就是谷建芬!
“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低级废物,刀郎的歌曲更是糟粕中的翘楚,令人感到极其乏味。”
这是这位老师指名道姓的评价原话。
所以后来大家都知道,刀郎和那鹰有大仇,死仇。
首先是利益之争,尤其是演唱会市场。
同期刀郎的票比那鹰好卖,老姐觉得没面子。
而且那鹰也主动给老师做“刀”,因为她能混出头,老师出力颇多。
而谷建芬也在借她这柄没脑子的刀,巩固自己的势力和地位。
不只是音乐圈,帝圈的很多方面,文学,电影,艺术圈,都曾不断尝试垄断全华夏人的“审美”导向。
甚至好几个行当都曾成功过。
但最终结果,每每都是他们自己把自己玩崩了。
因为全国人的习惯,兴趣不同,凭什么都听你们的?
就像年夜饭,南方人就不爱吃饺子,凭啥成天包饺子。
那鹰这个“狗脑子”,则是帝都音乐圈的急先锋。
她一骂街,其余众人也跟着骂起来。
都知道她是给谷建芬出头。
“对,什么玩意?”
“低俗的很!”
“就这种破歌竟然有人听。”
“脏了我的耳朵!”
一旦进入某个圈子,很多人都会抛弃自己的独立人格,以此获得集体认可。
所以,往往那些“不合群”的人,才是真正理智,清醒的。
但也容易遭到排挤,除非实力够强。
于是,这帮跟着那鹰骂骂咧咧的人,便看到张远拿起了麦克,放到嘴边。
“2002年的第一场雪,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……”
他中气十足的声音,绕梁数圈。
整间屋子立即安静下来。
张远回头,目光扫向众人。
蒸馍,你们不服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