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玉小楼的目光最终落在赤晷王的脸上时,她嘴角微扬,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直说本姑娘就是了,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呢?哼!”说罢,她鼻子轻轻一哼,那嘲弄之意更是溢于言表。
面对玉小楼的公然挑衅,赤晷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。但他显然不愿在众人面前示弱,于是强作镇定地反驳道:“不是你还能是谁?我们可都是兄弟,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兄弟下手?倒是你,为何要对老乌棍下此毒手?”赤晷王的声音越来越大,似乎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,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“兄弟?别玷污兄弟二字。”玉小楼不屑地一笑,接着道,“这种下三滥值得本姑娘动手吗,杀他还要偷袭?笑话!我玉小楼虽然看你们不惯,但不至于如此卑鄙无耻,要想杀本姑娘憎恶之人,估计这里活不了几个。所以杀人者是谁大家心里非常清楚,无非是捉弄不成恼羞成怒而已。”
玉小楼的话语虽然尖锐刺耳,但却无法反驳,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。以她目前的功力和手中的惊夜枪,确实可以轻易地取人性命。然而,令人惊讶的是,在过去的两年多到三年时间里,她竟然没有对圣灵宗的人下过杀手。与她一同相处的人,也都安然无恙,没有一个人被她杀害。
相比之下,其他在场的高手们却并非如此。他们往往一言不合就会动手杀人,这些人的手上都沾满了圣灵宗人的鲜血。玉小楼说得没错,在这里之后,赤晷王和老乌棍之间确实存在过节。而这个过节,正是赤晷王故意激怒老乌棍,结果被血无缺怒斥所引发的。
如此一来,杀害老乌棍的最大嫌疑人,无疑就是赤晷王了。毕竟,除了他之外,再没有其他人与老乌棍有过任何过节。如果真有人想要杀老乌棍,早就动手了,又何必等到来到圣灵宗的老巢才动手呢?
众人仔细一想,觉得玉小楼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。于是,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一旁的赤晷王,似乎都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端倪,看看他是否就是那个凶手。
“你个小贱人胆敢污蔑我家的老鬼,老鬼杀人需要理由吗?老乌棍还打不进我家老鬼的眼睛。不是你杀谁人所杀?”赤晷王脸色一紫,他刚想说话一边的碧蟾王却厉声叫了起来。
“有没有杀人自己心里清楚,本姑娘闲得没事管你们这些烂事?最好都死绝才好!”玉小楼冷冷地回了一句,她似乎并不想和碧蟾王多说,便转身就向自己的房子方向抬步迈去。
“站住,今日不说个明白,老娘就不客气了。”碧蟾王见玉小楼把自己丝毫没有放在眼里,顿时恼羞成怒,身躯一闪便挡在了玉小楼身前,一双弯刀在身前突闪,目露凶光喝道。
“怎么?想动手?是我杀的你又能如何?”玉小楼手腕微微一动,只见那惊夜枪如同一条灵动的毒蛇一般,瞬间横在了她的胸前。她的柳眉倒立,一双美目之中射出两道寒光,仿佛能将人冻结。
在这一刹那间,玉小楼身上散发出一股无比威严的气势,这股气势如同惊涛骇浪一般,向着四周席卷而去。三丈之内的人都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威压,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,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。
“出招!”玉小楼娇喝一声,声音如同黄莺出谷,清脆悦耳,但其中蕴含的气势却让人不敢小觑。随着她的这声娇喝,那惊夜枪突然爆射出三尺来长的枪芒,如同闪电一般,直直地指向对面的碧蟾王。
碧蟾王虽然身在一丈之外,但她也感受到了惊夜枪的威势。那枪芒如同实质一般,带着无尽的杀意,直逼她的面门。碧蟾王心头不禁一颤,她纵横江湖多年,死在她手下的高手不计其数,但像玉小楼这样的对手,她还是第一次遇到。
不过,碧蟾王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大佬,她的反应速度极快。只见她双刀一闪,如同两道闪电一般回到了她的双手之中。刀芒闪烁,寒光四射,直逼玉小楼。
“老娘今日就让你知道,什么叫做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!”碧蟾王怒喝一声,双刀如同旋风一般,卷起一片刀光,向着玉小楼猛扑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