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之后,冰儿终于忍不住了,道:“我就是奇怪,将刘京宏的别院屠掉的人到底是谁,他居心何在。”
“天下能做到悄无声息杀死那几十个护卫的人确实不多,但并非是没有。”沈笑想了想,又道:“但那几个人却不会出手,即便是刘京宏做得如何下作也不会出手。”
“别人没有理由,言家的人也不会。可是看那手段却是非常残忍,似乎和刘京宏有不共戴天之仇。”冰儿道。
“或许他们一点仇也没有。那些死去的护卫只是他要达到自己目的的一个手段而已。”沈笑道。
“你是说……?”冰儿突然眼睛一亮,道。
“杀人的兵刃是剑,剑法凌厉而又准确,显然是一个浸淫剑术多年的高手。所以他不是掩人耳目,而是有意而为之。”沈笑道。
“他为何要真这么做?”冰儿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美目,如同一泓清泉,其中蕴含的疑惑就像水面上的涟漪一般,一圈圈地荡漾开来。她那娇柔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解,仿佛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她许久。
沈笑看着冰儿那纯真而又迷茫的模样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。他轻声说道:“或许,这其中存在着矛盾。他这么做,可能是为了故意制造矛盾。”
冰儿闻言,秀眉微蹙,似乎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。她追问道:“但是,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?无论剑无为和刘京宏之间的矛盾有多大,就算他们最终拼个你死我活,对他来说也没有丝毫益处啊。”
沈笑点了点头,他理解冰儿的困惑。他沉思片刻,然后缓缓说道:“表面上看确实如此,然而,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。早在十几年前,他就已经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了,而且还是一个心胸狭隘、睚眦必报的人。如今的他,更是如此。他这样做,无非是想给自己创造一个实现目标的机会罢了。”
说到这里,沈笑不禁叹息一声,接着道:“所以啊,这天下最难缠的人,恐怕得重新排个名了。”
冰儿听了这话,眼睛猛地睁大,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。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,露出惊骇的神色,喃喃道:“难道他比血满天和血无缺还要厉害?一个血满天,就已经把整个江湖搅得鸡犬不宁,让江湖几十年都不得安宁;而血无缺更是差点将整个皇室都给掀翻。难道他……”
“这正是可怕之处。”沈笑停了停,又道,“但愿我们想多了。”
“你方才这么一说,我也觉得他真的会这么做。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,我们已经折腾不起了。眼前的圣灵宗还没有没有办法呢,若是再出现一个他,那……”冰儿担心地道。
“话是这么说,但我们有什么办法?现在我最希望的是郝连前辈他们能找到剑神,否则我们是没有一点把握。”沈笑道。
冰儿也陷入沉思了,沈笑说的没错,血满天武学已入化境,天下或许只有剑神才能掣肘于他,即便是天地二老的武学深不可测,但也不一定是血满天的对手。
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,若是剑逍遥不是血满天,或许剑逍遥能克制住血满天,但剑逍遥却就是血满天,那谁还能是他的对手?
可怜的是天下人还将整个希望寄托在剑逍遥身上,加上这段时间不知是天剑宗故意放风还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搅局,剑逍遥重出江湖的消息铺天盖地。大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欣然自乐,都深信剑逍遥一定会战胜血满天,再加上有剑神在,血满天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,但殊不知剑逍遥本就是血满头,血满天就是剑逍遥。
这个才是最危险的,也是最致命的,当人放松警惕的时候才是敌人趁虚而入的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