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，不是一个悬浮在宇宙中的星球。”刘建军加重了语气，“根据现有观测和理论模型，它更接近一个……‘天圆地方’式的结构。一个近乎无限的平面大陆！”
“啊？！”蔡斌猛地瞪大了眼睛，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，“平……平的？！这怎么可能？！这不科学啊！”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。地是平的？那站在边上会不会掉下去？太阳东升西落怎么解释？
“你在忍界讲科学？”刘建军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，“我们脚下这片大地，其物理规则本身就与我们的宇宙有所不同。在这里，引力似乎并非完全源于质量，而是与某种遍布大陆的‘基础能量场’（可能与自然能量有关）相关。大陆的边缘被巨大的能量屏障或物理断层（比如无尽深渊或风暴之墙）所阻隔，具体情况还在探索。”
他继续解释道：“既然忍界是一个平面，那么一颗位于足够高空的、具有持续动力维持其相对位置（不再单纯依赖万有引力提供向心力）的同步轨道卫星，其信号就能覆盖到大陆的绝大部分区域。因为它不需要绕着球体旋转，只需要像一盏高悬于顶的探照灯，静静地‘照耀’下方的大地即可。当然，这对卫星的动力系统和姿态控制系统提出了极高的要求，我们对其进行了大量的改造，采用了基于查克拉反应的等离子推进器和灵子陀螺仪稳定系统。”
刘建军尽量用蔡斌能听懂的话说：“简单来说，就是把卫星‘钉’在天上某个合适的位置，让它能一直‘看’着咱们。”
“天圆地方……”蔡斌喃喃自语，这个只存在于华夏古代神话和哲学概念里的词汇，此刻却成了一个“真实”世界的描述，让他感到一阵眩晕般的荒谬感。“那……太阳和月亮呢？它们怎么运行的？也是绕着这个平面大陆转？就像……就像我们古代传说的那样，金乌驮日，夜晚就落到地平线之下？”他感觉自己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，用一个成语来形容，就是“茅塞顿开”，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、更离奇的问题。
“如果真是这样，那海洋的潮汐是怎么形成的？难道不是月球引力？最重要的是，长门搞出来的那些污染雨水，最终都流到哪里去了？总不能无限累积吧？”
“关于天体运行，目前有几种假说，”刘建军推了推眼镜，展现出一贯的严谨，“一种是‘局部时空泡’假说，认为日月是在一个包裹着忍界平面的特殊时空曲率结构中运行；另一种是‘能量投影’假说，认为我们看到的日月并非实体，而是某个更高维能量源在忍界规则下的投影。具体机制还在研究。但可以肯定，其规律与地球完全不同。”
“至于雨水循环……”刘建军语气变得有些凝重，“根据千手扉间大人从‘东迈大陆’传回的最新情报显示，那片被迷雾笼罩的大陆，似乎是忍界水循环的一个关键节点。大量的污染海水和雨水，正在通过某种我们尚未完全理解的机制，向那片区域汇聚。而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大人，正在那里，以一人之力，对抗并净化着堪称整个忍界体量的污染水源。”
“初代火影？他一个人？净化全忍界的污水？！”蔡斌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感到震惊了，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，“这……这也太牛了吧？！他还是人吗？”在他心里，千手柱间的形象瞬间从“忍者之神”升级成了“位面之子”或者“自然化身”之类的存在。一人之力，对抗全球性的生态灾难，并且取得了可以被观测到的成效，这已经超出了他对“力量”这个词的认知范畴。
“所以，这也是长门为何急于加速计划的原因之一。”刘建军低声道，“千手柱间的行动，正在切实地削弱‘无限月读’发动所需的环境基础——那种弥漫世界的绝望和查克拉的污染。长门必须抢在净化效果扩大到足以影响神树根基之前，完成他的仪式。”
蔡斌消化着这些惊天动地的信息，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。他摸着光滑的脑门，自言自语道：“平的……这怎么可能呢？我明明记得《火影忍者》的漫画里，最后鸣人他们打辉夜的时候，背景不是一颗星球吗？难道我记错了？”
刘建军听到他的嘀咕，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表情，他看了看四周，确认无人注意，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：“你怎么能确定，你来到的这个世界，就是你所知道的《火影忍者》的世界呢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蔡斌一愣。
“这里被称为‘拟境’，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刘建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，“因为它很可能是一个被模拟出来的世界。你不会真的一直把它当作完全真实的、客观存在的物理世界吧？”
“我们都和他们实打实地交流物资，交换技术，甚至并肩作战了，这还能是假的？”蔡斌感觉自己的认知再次被颠覆，“他们流的血，付出的感情，都是真实的啊！”
“模拟的程度可以非常高，高到足以欺骗所有感官和探测仪器。”刘建军冷静地说，“也许，这本身就是‘尼人’的一个阴谋，故意让我们发现并进入这个‘拟境’的。”
“啊？！”蔡斌这次是真的惊到了，声音都有些发颤，“明知是陷阱，你们……不是，我们还要往里跳？这不是自投罗网吗？”
刘建军看着蔡斌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，淡淡地笑了笑，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，也带着一丝属于开拓者的决绝。
“那你当初又是为什么签下协议，来到这里的呢？”他反问道，“好奇？高额的报酬？还是寻找某种在地球上找不到的可能性？”
他不等蔡斌回答，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，目光投向远处那正在为卫星发射做最后准备、忙碌而有序的人群：“这就是人性，也是探索者的宿命。面对未知的诱惑和潜在的巨大收益，明知有风险，也总会有人选择前行。我们或许是被引导，但最终的选择，是我们自己做出的。既然来了，就要把这里的故事，按照我们的意志，书写下去。”
就在这时，发射场中央的能量聚焦阵列骤然亮起，庞大的查克拉能量被注入，发出低沉的嗡鸣声。银白色的卫星被一层柔和的蓝色光晕包裹，开始缓缓上升，速度越来越快，最终化作一道流光，刺破云层，向着那片被重新定义的、平面世界的“天空”深处而去。
蔡斌仰着头，看着那道消失的光痕，久久不语。平面的世界，模拟的宇宙，净化污水的忍者之神，还有那隐藏在幕后的、可能存在的“尼人”……这一切交织在一起，让他觉得，自己当初只是为了赚笔快钱而加入这个项目，实在是想得太简单了。
而决战的气氛，随着这颗卫星的升空，似乎也变得更加浓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