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门口发生的事,没多久就被贺临璋和陶顔言知道了。
“陛下怎么看?这韩王府该不会是想结两门亲吧?”陶顔言修剪着梅花枝,淡淡道。
贺临璋放下手上的奏折,眼神晦暗不明:“念在他韩王府多年尽忠的份上,朕许给他一个公主,保他韩王府三代太平,已经仁至义尽,还妄想与锦安扯上关系?哼,白日做梦呢。”
陶顔言笑笑道:“希望这韩王府学聪明些,不要行差踏错吧。”
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些关于韩王府的密函,陶顔言就十分庆幸贺燕然的婚事被搅黄了。谁能想到韩王府私下里乱成那样啊?韩王在封地以各种姻亲关系拉拢当地权贵,垄断经济命脉,哄抬物价,好多朝廷的官员都被他收买,为他所用。
若不是就贪了些,没有闹出人命,贺临璋早就动他了。
“水至清则无鱼,朕不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,韩王府多贪一些银两,从别的地方叫他吐出来就是。可若他哪天真的触犯了底线,那朕绝不姑息。”
陶颜言将插满梅花的花瓶放好:“就是可惜了四公主,兴高采烈的,以为得了一门好婚事,没想到竟然是个坑。”
她走到贺临璋身边,替他捏捏肩:“陛下舍得吗?要不要趁着还没成亲,悔婚算了?”
贺临璋拍拍她的手:“一方面,朕还需要韩王府稳住燕州,才安生了几年,朕不想再起兵戈。另一方面,梁妃和贺倩十分看重这门亲事,随他们去吧。若是将来韩王府真起了什么歪心思,将贺倩保住便是。”
陶颜言不再说什么,人各有命,她也不会随意插手谁的因果。
“锦安是不是也知道韩王府的事,所以才会疏远韩王府二小姐?”陶颜言知道这几年贺临璋有意培养,已经把一些权利给了锦安。
贺临璋没有瞒她,直言道:“锦安知晓,他还负责其中一部分情报收集。这韩王利用女儿的美色利诱他人谋利,做法真是令人不齿。”
“好在锦安不上当,臣妾没想到这井二小姐一边给陛下抛媚眼,一边还对锦安动了心思。若不是今日城门口二人争执,臣妾还被蒙在鼓里呢。”
贺临璋挑眉,宫宴那日的情形历历在目,他可是哄了许久才把皇后给哄好。
“你还记得她给朕抛媚眼呢?朕可一个眼神都没给啊!”贺临璋抬眼看她,委委屈屈道。
陶颜言站在他背后,居高临下,勾唇一笑:“陛下这么紧张做什么?臣妾就是随口一提,看把你急的。”
贺临璋不信:“真是随口一提?不是故意提起,叫朕来哄你?”
陶颜言:“……”
“臣妾有这么小气吗?还是说在陛下心里,觉得臣妾就是这么小气?”
贺临璋把人一揽抱到怀里,二人视线齐平。
“朕有时候喜欢你小气一些,显得你心里更在乎朕。”说完,一个吻便深深的印在了陶颜言鲜艳的唇上。
韩王府,井雨薇的院子,自从回府之后,井雨薇就砸了屋里好几样摆件,整个院子闹得鸡犬不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