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——哗啦!”
一声巨响在省城“悦来轩”酒楼的VIP包厢里炸开,紧接着便是桌椅倾倒、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,仿佛要把这装修精致的包厢掀翻过来。
原本铺着洁白桌布的实木圆桌被两个壮汉合力掀倒,桌上的青花瓷盘、白瓷碗摔在大理石地面上,瞬间四分五裂。
“兄弟们,给我上!四个乡巴佬还敢在咱们地盘上横,今天非得让他们躺着出去!”
领头的光头男人手里握着一根手腕粗的铁棍,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而抖动,唾沫星子随着他的吼声四处飞溅。
他身后站着二十多个身材魁梧的壮汉,个个穿着黑色背心,胳膊上纹着狰狞的纹身,手里要么拿着铁棍,要么握着弹簧刀,眼神凶狠地盯着包厢角落里的四个人——林风、贺大桥、萧寒战和林水。
这些壮汉都是省城有名的“打手”,平时跟着各路老板混饭吃,欺负过不少手无寸铁的老百姓,早就习惯了以多欺少。
在他们看来,收拾四个从渔村来的“土包子”,简直是手到擒来,甚至都不用费太多力气。
“小心!”
贺大桥率先反应过来,一把将身边的林水拉到身后,自己则迎着一个冲过来的壮汉挥出一拳。
萧寒战也不甘示弱,只见他侧身躲开一个壮汉挥来的铁棍,同时伸出右脚,轻轻一绊,那壮汉便失去平衡,“扑通”一声摔在地上,手里的铁棍也飞了出去。
萧寒战顺势捡起铁棍,转身挡住另一个壮汉的攻击,动作干脆利落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。
林风则站在最前面,眼神锐利,面对冲过来的壮汉,脸上没有丝毫慌乱。
一个壮汉拿着弹簧刀朝他刺来,林风微微弯腰,躲过刀刃,同时伸出左手,死死抓住壮汉的手腕,右手握拳,狠狠砸在壮汉的肘关节处。
“咔嚓”一声轻响,那壮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手里的弹簧刀掉在地上,手腕也无力地垂了下来。
林水捡起地上的一个空啤酒瓶,朝着一个想要偷袭贺大桥的壮汉头上砸去,“嘭”的一声,啤酒瓶应声而碎,那壮汉顿时头破血流,捂着脑袋倒在地上哀嚎。
整个打斗过程不过短短几分钟,可包厢里的景象却已经惨不忍睹。
二十多个壮汉倒在地上一片。
光头男人站在原地,手里的铁棍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眼睛瞪得像铜铃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,彻底懵了。
他活了四十多年,还从没见过这么能打的人,四个打二十多个,竟然还赢了,而且赢得这么轻松。
他指着林风他们,手指不停颤抖,结结巴巴地说:
“你、你们……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怎么这么能打?你们不是来应聘的吗?怎么会这么厉害?”
林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慢悠悠地走到光头面前,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:
“我们是什么人?我们是东渔村搞赶海的。平时除了在海里抓螃蟹、捞鱼,就是跟海浪、礁石较劲,练练身手,免得被海里的鲨鱼、赤魟鱼欺负。怎么,你们这些城里的老板,没见过赶海的人打架吗?还是说,你们平时欺负的都是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,就以为所有人都好欺负?”
光头男人被林风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他身后的几个壮汉更是吓得浑身发抖,生怕林风再对他们动手。
就在这时,包厢门口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,“呜——呜——”,声音越来越近,很快就停在了酒楼门口。
紧接着,包厢门被“砰”地一声推开,四个穿着警服、带着警帽的警察冲了进来。
为首的警察大约四十岁左右,他看到包厢里满地的伤员、破碎的桌椅和散落的饭菜,顿时愣住了,眉头紧紧皱了起来,语气严肃地问道:
“怎么回事?谁报的警?这到底是谁打谁啊?怎么伤了这么多人?”
林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在警察面前晃了晃,语气平静地说:
“警察同志,是我报的警。这些人拿着铁棍和刀冲进我们的包厢,想要打我们,我们是正当防卫。如果我们不反抗,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们了。”
“正当防卫?”为首的警察有些怀疑地看着林风他们。
他从事警察工作多年,见过不少打架斗殴的案子,但四个人把二十多个人打成这样,还说是“正当防卫”,这也太离谱了。
他上下打量着林风四人,见他们身上虽然有些灰尘,但几乎没有受伤,而地上的二十多个壮汉却个个鼻青脸肿、伤痕累累,心里的怀疑更重了。
“警察同志,您别着急,我有证据。”
林风笑了笑,打开手机里的录像功能,把手机递给为首的警察,“您看,这是我刚才录的视频,从他们冲进来,到他们动手,再到我们反击,整个过程都录下来了,清清楚楚。是他们先动手的,我们只是自卫而已,要是我们不反击,早就被他们打伤了。”
为首的警察接过手机,认真地看了起来。
视频里的画面虽然有些晃动,但内容却十分清晰。
看完视频,为首的警察脸色一沉,转头对地上的壮汉们厉声说道:
“都给我起来!跟我们回警察局一趟,把事情说清楚!谁要是敢不配合,就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
那些壮汉一个个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,有的胳膊被打断了,有的脑袋流着血,还有的走路一瘸一拐,需要身边的人扶着才能站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