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阳,辽阳失陷后,袁应泰成为辽东战败失利的主要被追责之人。”
“因此,大明文官集团与东林党,将其定性为“战略冒进”“用人失察”之罪。”
“并通过剥夺“忠节”谥号,并削夺世袭官职等处罚,将不利于他们的舆论压,转移出去。”
“但是,此时的袁应泰已经自杀殉国,并且许多相关的文件,就已丢失,或在辽阳城中被烧毁,无法追查。”
“因此,大明文官集团与东林党,为了能将舆论压力与战败失利之罪,摘得更加的干净,便将矛头转移至熊廷弼的身上。”
“他们将熊廷弼之前提出的防御策略,进行重新的解读,并从中找到,能利用于“误国”根源的内容,称:“廷弼前以守御为名,实坐耗钱粮,致敌长驱而入。””
“并弹劾熊廷弼在任时,尽撤辽阳,沈阳精锐,以老弱充数,致袁应泰接任时,已无可用之兵。”
“弹劾熊廷弼:“弃守宽奠,叆阳等要害,将兵力集中于辽阳,使沈阳孤立无援,仍是沈阳与辽阳战事失陷的首罪。””
“御史张修德在奏疏中称熊廷弼所行之事,乃“破坏辽阳,罪不容诛”,并指出熊廷弼,有焚毁军器、马匹,使袁应泰接手时‘器械尽毁,士卒无甲’之罪。”
“他们将熊廷弼,裁撤与惩治的辽东本土腐败将门之事,称其为“裁撤辽东本地兵丁,导致‘辽人离心,精锐尽失’””
“其中御史冯三元,更是进一步强调与弹劾熊廷弼:“廷弼在任,尽撤沈阳,辽阳精锐,徙屯广宁,致二城空虚,贼得长驱而入,当为首罪。”
“御史魏应嘉弹劾熊廷弼:在其被摆官离开辽阳之前,因心生怨怼,才有了,“廷弼去时,尽焚军器、马匹,仅留疲卒数千,袁应泰虽欲守,不可得也”。”
“大明文官集团与东林党的目的,很简单,就是为了掩盖自身失误而进行的责任转嫁到他们的身上。”
“因此,他们便选择先下手为强。”
“然而,他们在弹劾熊廷弼时,却只字不提,熊廷弼在离任辽东经略前,所有反驳东林党“速胜论”的秦疏内容。”
“也不提,熊廷弼在离开辽东前留下“蒙古人不可轻言”的谏言。”
“即便是有人提了,熊廷弼留下的谏言,但也是指责熊廷弼的不作为,气量狭小,才导致沈阳城与辽阳城的失陷,这是熊廷弼犯下的不作为之罪。”
......
“当熊廷弼在家中得知,沈阳城与辽阳城,仅仅在自己被摆官的几个月后就丢失时,并且丢失的过程与情况,几乎与自己判断的相差无几后。”
“熊廷弼既是震惊的,又是气愤的。”
“然而,还没有等熊廷弼抒发心中之情时,朝廷文官对自己的弹劾与追责之言语,就已经充满了整个大明朝廷。”
“这让熊廷弼更加的震惊,古人云,知错能改善莫大焉。”
“然而,沈阳城与辽阳城的失败,就已经证明了东林党人的错误主张,但是,东林党信念不承认,这让熊廷弼气得暴跳如雷。”
“更让熊廷弼气愤的,他们居然还把罪责,推到自己的头上。”
“于是,熊廷弼连忙起笔上《再疏自明》奏,并一一反驳了大明文官集团对自己的所有指挥。”
“并称:“臣在任时,辽阳、沈阳驻军共八万,其中精锐三万分布要害。””
““袁应泰接任后,尽遣辽兵驻守无用之地,导致防务空虚。若谓臣撤兵,何不以辽东兵册为证?”
“并时袁应泰指出,自己在离开辽东之前,就已劝诫过袁应泰“蒙古人反复无常,不可信”的谏言。”
......
“熊廷弼的上的《再疏自明》奏中,要查兵册,这不得把许多人的天都给捅破了?”
“然而,大明文官集团的高明与狡猾之处,就是在等着熊廷弼的上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