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蛮!”笑红尘目眦欲裂,心口的血脉之力突然爆发,光罩瞬间变得耀眼,将笑无心震飞出去。
笑无心摔在雪地上,吐出一口黑血,看着裂缝前的光罩,眼底满是绝望:“怎么会……明明只差一点……”她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发现体内的阴煞开始反噬,皮肤下的血管渐渐变成黑色,“不……我不能就这么死了……”
就在这时,裂缝深处传来一阵更强大的吸力,笑无心的身体被黑气缠绕,缓缓向裂缝飘去。她伸出手,似乎想抓住什么,最终却被彻底卷入阴煞中,只留下一声凄厉的惨叫,渐渐消散。
随着笑无心的消失,那些被操控的旧部也纷纷倒地,化作一滩滩黑水。笑红尘急忙扶起阿蛮,却发现她的气息已经微弱:“阿蛮,你撑住,我们带你去找大夫!”
阿蛮摇了摇头,从怀里掏出一块染血的布条,递给笑红尘:“这是……夫人留给你的……她说……若有一天你封住了幽冥之门,就把这个……埋在苦无绝一寺的香炉下……”话音未落,她的手便垂了下去。
笑红尘紧紧攥着布条,泪水落在雪地上,瞬间冻结。战天狼走到她身边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没有说话——此刻任何安慰,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光罩渐渐稳定,幽冥之门的裂缝被彻底封住,空气中的阴煞也慢慢消散。笑红尘抱着阿蛮的尸体,走到蚀骨崖边,看着远处渐渐放晴的天空,突然想起母亲手记里的最后一句话:“守护不是执念,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。”
三日后,笑红尘将阿蛮葬在苦无绝一寺的香炉旁,同时埋下了母亲留下的布条。她蹲在墓前,打开布条,里面包着半块玉佩——正是当年母亲与父亲定情的信物,另一半,想必还在父亲手中。
“母亲,阿蛮,我做到了。”笑红尘轻声说,颈间虽没了影魂玉,却能清晰感觉到,母亲与阿蛮的意念,正和这片山林融为一体。
战天狼站在不远处,看着她的背影,突然开口:“江湖上传言说,当年影阁覆灭时,你父亲并没有死,只是带着一部分影阁弟子隐居了。”
笑红尘猛地回头,眼中闪过一丝光亮。
战天狼走上前,递过一张纸条:“这是武林盟查到的线索,说他可能在江南的‘归雁镇’。”
阳光透过树冠洒下来,落在纸条上,“归雁镇”三个字格外清晰。笑红尘握紧纸条,又看了看阿蛮的墓碑,突然笑了——她知道,这场关于影阁、关于守护的故事,还没有结束。父亲的下落、影阁真正的过往,还有那些藏在岁月里的秘密,都在归雁镇等着她。
她站起身,将乾坤幻梦扇别在腰间,与战天狼并肩向山下走去。风吹过山林,带着草木的清香,这一次,没有阴煞,没有仇恨,只有即将到来的新旅程,和藏在旅程尽头的,属于他们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