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护娘娘!”
冯木兰身边的亲兵见状,立刻挺起刀盾,结成阵势迎上。
然而冯木兰却毫无惧色,清冷的眼眸中甚至闪过一丝讥诮。
她双腿一夹马腹,竟主动迎了上去!
“铛——!”
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炸响!
赫连无咎势在必得的一记重劈,被冯木兰左手那柄看似笨拙的玄铁重剑稳稳架住。
巨大的反震力让赫连无咎手臂发麻,他脸上的狂笑瞬间僵住,眼中首次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这女人的力量,竟如此强横?
不等他变招,冯木兰右手的柳叶轻剑已然如毒蛇出洞,悄无声息却又迅疾无比地刺向他的咽喉!
剑尖未至,那冰冷的杀意已激得赫连无咎汗毛倒竖!
“不好!”
赫连无咎怪叫一声,狼狈不堪地后仰,同时奋力回刀格挡。
轻剑擦着他的头盔边缘掠过,带起一溜火星。
仅仅一个照面,攻守易形!
赫连无咎心中的轻视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与骇然。
这冯木兰,绝非等闲!
两人马打盘旋,瞬间战作一团。
赫连无咎的刀法大开大合,充满了草原蛮族的狂野与力量,每一刀都势大力沉,力求以力破巧。
而冯木兰的双剑却舞得滴水不漏,奥妙无穷。
重剑时而如铜墙铁壁,格挡招架,震开赫连无咎的猛攻。
时而如泰山压顶,势大力沉地劈砍,逼得赫连无咎不得不避其锋芒。
轻剑则如同附骨之疽,总是在最刁钻的角度出现,或刺、或削、或点,专攻赫连无咎招式间的破绽与要害。
那闪烁不定的剑光,犹如死神的凝视,让赫连无咎疲于应付,冷汗涔涔。
“怎么可能?”
赫连无咎越打越是心惊,他自诩勇力冠绝蝎族。
此刻却在冯木兰这诡异莫测的双剑之下,束手束脚,一身蛮力仿佛陷入了泥沼,完全施展不开。
对方的剑术不仅精妙,更蕴含着一种沙场磨砺出的狠辣与果决,绝非宫廷花架子的武功能比。
周围的厮杀仍在继续,但赫连无咎带来的亲卫在冯木兰精锐亲兵的绞杀下,迅速减少。
而他本人,在冯木兰双剑的紧密攻势下,已是左支右绌,险象环生。
他的肩甲被轻剑挑破,留下一道血痕。
胸前的护心镜被重剑砸得凹陷下去,震得他气血翻腾。
“该死!”
赫连无咎心中终于萌生了退意,他知道,擒拿冯木兰的计划彻底失败,再纠缠下去,自己恐怕真要葬身于此。
他虚晃一刀,试图逼退冯木兰,拨马便想重新汇入突围的队伍。
“想走?晚了!”
冯木兰岂能让他如愿?
她清喝一声,策马紧追不舍,双剑如影随形,攻势愈发凌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