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淼看向释长乐,神情凝重:“你精神力一直都比旁人较热吗?”
释长乐摇摇头,如实道:“我不知道,从小到大我周围的人都没有跟我说过,要不是你告诉我,我恐怕还不知道。”
线索断了。
卫淼拧眉,凤鸣父母搜集到的消息不会有假,凤鸣的元神既然跟花圣和释长乐有关,说不定就在母亲或者女儿手里。
可如今找不到释长乐身上有凤凰元神存在的痕迹,难不成元神还在花圣手里?
释长乐看样子什么都不知道,如果知道凤凰元神在自己体内,早就在刚刚发问时动手了,不会拖到现在。
卫淼想了想,选择问眨巴着眼看她们的释长乐:“你知道你母亲和父亲的事吗?”
释长乐:“你指的是哪方面?”
卫淼:“你母亲跟你父亲的过去,有没有另一个女孩儿存在过,你父亲跟这个女孩儿曾经相爱过,你知道具体的事吗?”
释长乐垂下眼:“我知道一点。”
这一点不是从小鸟那里听来的,而是释长乐小时候无意间听见母亲跟父亲吵架,这才知道父亲曾经有过深爱的人。
她那时候五岁,吃完药躺在床上准备睡觉,结果嘴巴太苦睡不着觉,在被子里翻来覆去,最终选择坐起来玩玩具。
“哗啦”一声,瓷器摔落的声音响起,释长乐被吓了一跳,听见隐隐的争吵声响起,后面又渐渐飘远,应该是她娘拉着她爹去外面吵架了。
释长乐放下手里的玩具,踢开被子下床,趁侍女不注意,悄悄从窗户翻出去,顺着声音跑到屋外的花林里。
“……我不能不去,明天是她的忌日,我想去看看她,释潇,我求你了。”
她爹言辞恳切,言语悲伤。
她娘听见这话则冷笑:“忌日?明天也是长乐的生日,你之前年年都去我不管你,可长乐出生后她的生辰你一次都没来过。”
“她去年还在问为什么你不来。”
是哦,明天她就过六岁生日啦!
释长乐心想,她明天要穿的漂漂亮亮的,拉着云遥姐姐一起大吃特吃!
不过听起来她阿爹明天好像来不了了,释长乐有点失望,她还想拉着阿爹玩泥巴呢。
释潇很生气:“她现在大了,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,你平日里不看她,生辰也不来,她心里会难受的。”
山颂川沉默好久,哑声道:“可当年的事终究是我对不住她,我必须要去,长乐还有你,还有朋友。”
“山,颂,川。”
释潇咬牙切齿的,说话时一个字一个字像流水般从牙齿缝里挤出来,然后变成如洪水般的咆哮,凶猛地倾泄出来。
“死人重要还是活人重要?!”
“你当时要她死的时候可没这么深情!现在装什么念念不忘!你现在有这功夫怎么当时不拦着我动手?!”
释长乐懵懵懂懂地站在树后。
要她死?
可阿爹听起来很喜欢那个女孩儿啊。
释长乐低头看着脚。
她走时没有穿鞋,脚丫脏兮兮的。
忽然的,释长乐感到很难过。
她阿爹阿娘好像是坏人,可他们又是她的父母。
那个待她如掌上明珠,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母亲是坏人;那个待她态度温和又亲切,御兽宗上下都称赞的父亲是坏人。
释长乐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