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玉真从柜台后站起来,假笑道:“你又拿我做人情。”
游菩远晃了晃卫淼交给她的麻袋,叹口气:“没办法,她给的太多了。”
卫淼看着池玉真:“怎么是你?”
池玉真:“我也不想是我。”
“好了好了,不管有什么新仇旧恨,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说。”
游菩远打了个响指,他附近堆积的杂物像活了般迅速移开腾出空地,紧接着,一张木桌和三张木椅飞过来。
卫淼感觉后背撞上了什么东西,扭头一看发现是茶壶,正轻轻撞着她。
游菩远提醒道:“你挡着它的路了。”
卫淼侧身让开,茶壶晃晃悠悠飞到桌子上,三只杯子紧随其后,在桌上不安分地乱动。
游菩远打了个响指,茶杯和茶壶都安静下来,他贴心地给卫淼拉开椅子:“坐下来说。”
池玉真走上前自己拉开椅子坐下,卫淼就坐在他对面,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,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游菩远。
“你认识他?!”
“你认识她?!”
“认识啊。”
游菩远摊手:“你们别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好不好,卫肆不是要打探山颂川吗?池玉真你刚好知道,快说说,我也想知道。”
池玉真盯着卫淼:“你打探宗主干什么?”
卫淼言简意赅:“个人私事。”
池玉真盯了卫淼好久,最后蹦出来一句:“你是他私生女?”
“噗——”
游菩远刚喝进嘴里的茶全都喷了出来,咳了两声道:“瞎说什么呢,这种话不能乱说。”
卫淼把玩着茶杯,视线没放在池玉真身上:“我打听他的过去跟御兽宗没关系,跟御兽宗里的弟子也没关系。我不会对宗门或者弟子下手。”
池玉真:“你要对山颂川下手?”
卫淼抬眼:“不确定,要先听你说了之后。”
池玉真又看向游菩远,游菩远给了他个眼神,暗示卫淼不是坏人,让他放心说。
“关于山宗主我知道的并不多。”
池玉真说:“他家境不好,出身贫寒,资质平平,我听我师父说他之所以能当上宗主,除了花圣早年的托举外,靠的是他领悟的御兽功法。”
“在几百年前,人类修士和灵兽的关系还不像现在这样紧张。我听我师父说,山颂川那时候跟一只凤凰族的凤凰相恋,只是最后那只凤凰意外而亡,二人不得善终。”
“后面他认识了花圣,两个人爱恨纠缠百年,虽然在半年前成婚,但感情却不怎么好。”
卫淼忍不住道:“你就知道这么多?”
池玉真啧了一声:“我师父虽然是长老,但大半辈子都活在御兽宗,跟山颂川接触少,并不知道他的过去。”
“最清楚山颂川的只有花圣。”
“不过你要是想从花圣那里知道山颂川的过往,比登天还难。”
池玉真撑着脸,发丝微微垂落在脸颊旁:“亲传都不一定能见得到花圣,更不用说你这个杂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