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!”
卫淼不说池玉真还好,一说池玉真危山兰就炸了。
她猛地把册子砸在地上,破口大骂:“这个傻逼池玉真踏马让我背了一整册宗规!一整册!”
说完又疯狂用脚踩地上的册子,边踩边用脚碾:“不背完不让我出去!我踏马就在那里背了一晚上!一晚上!我去他奶奶个腿的!”
“我不就是揍了申游缨吗?她不该揍吗!她偷偷摸摸去鬼手花林害的我和你要被检查身体!”
卫淼身形顿了顿。
她扭头,眼中的好奇和震惊不似作假:“鬼手花林?申游缨去了鬼手花林?真的假的?”
危山兰停下动作,抬头看着卫淼,眯起眼。
二人就这么对视着,心中思绪各异。
不久后,危山兰又恢复正常,耸耸肩道:“谁知道呢?可能就是她吧,她举止很可疑不是吗?”
卫淼笑笑:“也许吧。”
卫淼转身走了,危山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啧了声,伸手拔了根播报鸟的羽毛,痛得播报鸟叫了好大一声。
“你不是说不拔吗?!”
危山兰翻了个白眼:“拔你一根毛而已。”
说完像扔垃圾一样把播报鸟丢掉:“你现在可以滚了,以后不许来烦我。”
播报鸟忙不迭振翅飞走,叽叽喳喳边飞边骂:“还不烦你,我看是你少惹事少来烦我才对!”
危山兰抄起手边的杯子就朝播报鸟砸,吓得播报鸟忙不迭飞走了。
危山兰看着手中的羽毛,神色凝重。
希望这招能成功,她心想。
……
第二天。
危山兰请假没有去铲粪,申游缨像往常一样沉默地出门,许苒身体还没恢复好,但仍然坚持要跟卫淼一起。
三人走出小院时,有只白色的鸟从院中飞出。
陈静见许苒还没恢复好,危山兰又没来,索性没让她们三个去铲粪,改去喂鸟食。
四人各拎着两大桶鸟食,一前一后走进栖凤林,陈静边走边交代:“栖凤林中的鸟较大,无主,脾气不怎么好。”
“喂食的时候千万不要把食物放在手里,不然你的手极有可能被戳个窟窿,把桶放在那里,它们会自己抢着吃。”
栖凤林没有真凤凰,只是鸟类叫声各不相同,合起来很像凤凰的啼声,所以才叫栖凤林。
卫淼跟着陈静走进栖凤林中心,高大的树林中,枝丫上站满了不同颜色不同种类的鸟,但都齐齐盯着卫淼和陈静,等着她们把手中的鸟食放下。
把鸟食放在一起后,陈静带着三个人迅速往后撤退。
下一刻,无数鸟从树上飞下,争先恐后轻去抢食吃,边抢边叫,甚至用利爪和喙去攻击身边的鸟。
许苒有点怕:“它们好凶。”
卫淼揉揉她的头,刚想说话,就听见一道奇特的鸟鸣突然响起,清脆却又动听至极。
陈静一愣,而后又笑道:“是玄鸟的叫声,释师姐来了。”
远方的树林中,走来一位穿着亲传弟子服的少女,腰束金带绣银花,有张过分漂亮精致的脸蛋。
眼尾上挑,带着点懒散,姿态却是乖巧的,惹人怜惜;垂下眼时却又带着点孤寂和漠然,身形纤细,面色跟旁人比较为苍白。
她身后跟了三位侍女,就走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,低着头,看起来很恭敬。
是释长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