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园里,叶梓带着几个女工,正在给平房大搞卫生。
柳诗雨也在其中,心里有事,比装着个娃还沉。
表姨妈打来的电话,已经是上午的事情了,可直到此刻,她仍隐隐感觉不安。
这种不安,就像明知手机快没电了却找不到充电器一般。
现在的表姨妈,明显彻底绑在了她那个奸夫黄宝贵身上!
按黄若溪的话来说,那就是彻底黑化了。
为了巴住他,恐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
自己拒绝了她,会不会引来报复?
父亲还在医院里住着,医生已经不止一次告诉她,最好尽快手术。
做手术最少得预缴五万块钱,这钱却不知从何而来!
她很想问问叶梓,自己能不能预支未来一年的工资。
然而她刚来才总共那么几天,连正式劳动合同都没签,哪有脸开这个口。
心里的烦忧,如潮水一波接一波涌来。
搞得本应该这两天来的例假也迟迟不见踪迹。
这种事情,真的像工资一样,一个月不来都得傻眼!
正在柳诗雨患得患失之际,庄园大门处突然驶入了一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。
柳诗雨看得心头一紧,这是怎么了,为什么会有警察到来?
难不成严初九和叶梓已经识穿了自己卧底的身份,报了警?
警车的出现,不止让柳诗雨心惊肉跳,也让原本平静的庄园气氛瞬间紧绷起来。
严初九正在养殖场那边跟叶坚叶强他们装车,准备送些鱼去给林如宴和毕瑾。
前些天他去了月牙屿,鱼是一直在送的,但都是叶坚或叶强去。
现在他回来了,自然要亲自去。
毕瑾可是告诉他了,有些货,必须得他亲自送,假手于人她不要!
林如宴倒是没这样说,只是说很久没吃猪肉,现在都不知肉味了!
这会儿看到警车驶入庄园,严初九哪怕行得正走得直,心头也不免突突直跳。
对于平民老百姓而言,警察光临,可不是什么喜事。
不过隐隐的他也猜到了是什么事,这就让叶坚和叶强继续装车,自己赶紧的回了平房。
来的不是普通片警,而是两名穿着刑警制服的中年男子。
一名警官向他出示了证件,“你好,我们是区刑警队的,”
另一名警官问,“请问你是严初九吗?”
严初九点头,“我是。”
“我们接到报案,并综合一些线索,需要对前几天晚上海堤路段,黄宝贵死亡一案进行相关调查。”
“据我们了解,事发当晚,你曾与死者黄宝贵发生过冲突,我们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,请你配合。”
警官的语气公事公办,但眼神锐利,带着审视。
“可以!”严初九点头,神色平静的问,“是要我跟你们走,还是在这里谈?”
一旁的柳诗雨听到这个消息,心头却是巨震!
表姨妈的奸夫黄宝贵死了?
怎么死的?
难道是自己的诅咒真把他给咒死了?
不能那么灵吧?
那我祈祷中福利彩怎么一次都没中过?
两名警官只是来调查情况,没有到要带走严初九地步,目前的线索与证据都不足以证明他有杀人嫌疑。
严初九便请他们进入平房。
叶梓赶紧倒了茶水,然后担忧地站在一旁。
柳诗雨没敢进去,但也没有离开,在门口竖着耳朵偷听。
“严初九,据我们了解,事发当晚九点到十点之间,你与黄宝贵在东湾村村道内发生过行车冲突,有这回事吗?”
“有。”严初九没有否认,“他开车故意别我,差点造成事故,后来他自己操作不当,翻进了路边的沟里。当时有不少村民都看到了,你们可以调查。”
另一名警察追问,“冲突的原因是什么?”
“积怨吧。”严初九语气平淡的实话实说,“最初的起因是他想强揽我工厂的工程,我没答应,他就让我走着瞧。后来还找他的外甥女来诬陷我非礼,然后她那个外甥女就被你们抓了,好像现在还没放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