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露天汤池往私汤区走时,细雪扑在脸上凉丝丝的,傅初优攥着梁颂年的手,脚步轻快,“快点快点,这雪越下越密,别把头发打湿了!”
梁颂年顺着她的力道加快脚步,另一只手替她拢了拢围巾,“急什么。”
推开门,松木清香混着温热水汽瞬间裹住两人,青石汤池泛着淡青,水面氤氲的白雾缠在横梁上。
池边木架上温好的红酒泛着光泽还有他的生日蛋糕,是傅初优昨晚就和这里的厨房说好的。
“先泡着暖身,”傅初优脱了外套,素色棉麻浴衣衬得她眉眼柔和,踩上青石台阶下水时,舒服地喟叹,“这矿泉,舒服。”
梁颂年跟着下水,坐在她对面石阶上,池水漫过腰腹,暖意顺着毛孔往里钻。
他拿起酒瓶,给两个高脚杯各倒小半杯,递过去一杯,“温了一刻钟,不涩口,尝尝?”
傅初优接过杯子,抿了一口,眼睛亮了,“比上回你开的那瓶顺口多了!你还记得吗?上次你喝了两口就皱眉头。”
“记得,”梁颂年笑了,“但这杯不一样。”
“那是,我特意准备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“少喝点。”
“知道的。”
他看向她,“你这阵子,在这边待着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。”
确实不错,虽然她最开始出门跟人接触少,但在家里待着挺舒服的。
“我还有了不少歌。”
“知道,本来还想着你过来能歇歇呢。”
“有啊,这不是正好有灵感就写了。”
梁颂年追问,“灵感都是从这儿来的?”
傅初优笑得眉眼弯弯,“有回练完琴遇到卢卡他们,教她们唱完歌,几个小朋友围着我拍手,旋律就突然冒出来了。我赶紧记在琴房的笔记本上,怕转头就忘了。”
“细节。”
“这叫艺术来源于生活。”
她凑近了些,声音软下来,“当了快三个月的米虫,要回去上班还有点不习惯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嗯?”
“没有当米虫,你不是还帮我见到吉米吗?”
这么一想也确实,“那算我小小的功劳一件。”
梁颂年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,“不小。”
梁颂年没有说谎,初印象像其实很重要的。
“梁先生,说这些就见外了,”傅初优摆摆手,笑得媚眼如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