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里斯的心里,如同弹幕屏一般,同步弹出两条截然不同的弹幕:
“希望?不过是错觉罢了,在这绝境之中,又怎会有真正的希望?”
“但也总比彻底黑屏强,至少还残留着那么一丝丝的可能。”
雪片依旧不顾一切地往他嘴里灌,冷得他牙根止不住地打颤,可不知为何,这股寒意却让他莫名地感到带劲儿,仿佛是系统发出的神秘提示:
“风暴已正式启动,是否立即传送至安全之地?”
鲍里斯深吸一口气,而后猛地呼出一口白雾,那白雾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扩散,仿佛是他给这个破败不堪的世界打上的最后一行代码:
“不传送,直接开干!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,也绝不退缩!”
与此同时,雪下得更疯了,活像老天爷在愤怒地撕扯着欠条,要将整个世界的账本都撕成碎片,狠狠地撒向人间。
鹅毛大雪在狂风中疯狂地打着旋儿,好似无数冤魂在跳着最后的华尔兹,带着无尽的哀怨与不甘,把天地间的一切都糊成了马赛克,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鲍里斯依旧站在窗前,防弹玻璃被雪粒砸得“噼啪”作响,仿佛是无数双愤怒的手在敲打着命运的枷锁。
远处城市的轮廓在雪幕中时隐时现,那些灰白色的高楼大厦,像极了垂死病人最后的脑电波,微弱而又顽强地跳动着,随时可能变成一条冰冷的直线,永远地沉寂下去。
雪光反射在他的脸上,将他脸上那些刀刻般的皱纹照得愈发深刻,每一道皱纹里都仿佛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。
他呼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成一片雾,很快又被室内的暖气烘干,如此循环往复,就像那些被审讯的犯人,刚冒出点希望的火苗,转眼就被现实无情地一泡尿浇灭。
窗外的城市虚影晃动着,像是信号不良的老电视,画面闪烁不定,让人分不清这到底是真实存在的避难所,还是绝望中产生的幻觉。
风雪中偶尔闪过几点灯光,像是垂死之人最后的脉搏,微弱而又顽强地跳动着,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坚韧。
鲍里斯突然很想抽根烟,缓解一下这紧张到极点的气氛,可当他摸了摸口袋,才猛然想起最后一包烟早就被雪水泡烂了,此刻正软塌塌地躺在口袋里,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怪味。
这见鬼的天气,这操蛋的局势,还有那群不知死活的蠢货,所有糟心事都跟这暴雪一样,糊得人喘不过气来,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噩梦之中。
远处传来雪崩般的轰鸣,不知道是狂风呼啸的声音,还是战争的炮声。鲍里斯紧紧眯起眼睛,试图在那片混沌的风雪中找出点确定的轮廓,可却发现连自己的倒影都在那颤抖的玻璃上扭曲变形,仿佛这个世界已经彻底失去了秩序。
这场雪,这场仗,还有这群人,全都他妈的乱成了一锅粥,让人看不到一丝希望。
在那一方被紧张氛围填满的空间里,鲍里斯队长的心中,宛如有一场暴风雨悄然酝酿。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通话时长,那闪烁的数字,好似是命运无情的倒计时。就在这时,一句中二得如同从三流战争片里强行扒拉出来的台词,毫无征兆地在他脑子里炸开。
罗马或许会在未来毁灭,但迦太基今天必须灭亡。
这念头,如同一股汹涌且炽热的野火,在他胸腔里疯狂乱窜。那股破釜沉舟的狠劲,瞬间将他之前攒了半天的犹豫和憋屈,冲得七零八落。他只觉浑身热血沸腾,连带着手指尖都微微发麻,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注入了战斗的勇气和孤注一掷的决心。
窗外的世界,被西伯利亚的凛冽寒风统治着。冰粒如密集的子弹,狠狠地敲打着玻璃,发出细碎却又密集的声响,那声音,好似命运无情的催促,又像是在为他的决心进行一场悲壮的伴奏。他猛地深吸一口气,那裹着冰碴子的空气,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冰刃,直接灌进肺管子,冻得他一个激灵,肺管子生疼。然而,这刺骨的寒冷,却也像是一盆冰水,从头顶浇下,让他原本有些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。
他的拇指,缓缓地悬停在冰冷的挂机键上方。这看似短暂的半秒,却仿佛被命运之手无限拉长,长得如同便秘了一个礼拜般难熬。在这漫长的半秒里,他的脑海里如同放电影一般,闪过无数种可能。按下键后,叶菲姆那张向来面瘫如冰的脸,会不会变得更加僵硬,仿佛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山?陈树生(虚构角色,增强情节丰富度)会不会直接带着手下如饿狼般冲过来,给他一个痛快的了断?警局那帮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孙子,会不会当场吓得尿裤子,暴露出他们内心的懦弱?每一种可能,都像是一颗沉重的巨石,带着不同的后果,压在他的心头,让他的心跳漏了好几拍。
但当他的目光扫过桌上那份记满名字的名单时,那些藏在暗处的龌龊勾当,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眼前一一浮现。那些罪恶,如同毒瘤一般,侵蚀着这个世界的公平与正义。想到这里,他眼里的犹豫一点点褪去,只剩下冷硬的决绝,仿佛是一把出鞘的利刃,闪烁着寒光。
最终,他的拇指还是轻轻按了下去。“滴——”这声轻响,在寂静得如同停尸房的办公室里,显得格外清晰,仿佛是一声炸雷,在他耳朵里轰然炸开,比新年钟声还要震撼。这声音,又像是冲锋号划破黎明前的黑暗,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;又像是法官敲下的法槌,干脆利落,不容置疑,宣告着这场无声博弈的全新开始。
空气里的紧张感瞬间凝固,又缓缓散开,带着股山雨欲来的沉重。鲍里斯缓缓松开握着手机的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掌心却全是冷汗,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较量。他深知,这通电话一挂,就等于是往火药桶里扔了根点着的火柴。接下来,要么看到罪恶被彻底摧毁的绚丽烟花,要么自己成为那被炸得粉碎的烟花,横竖都特么刺激,但他已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