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青玄见势又开始手忙脚乱了起来,她见楚妍此次看哽咽得更甚。
又开始慌乱起来,又不敢再说,也不敢再劝。
想自己是如此愚笨,竟两次把这姜家小姐弄哭。遂放下荷花的,拱了拱手退出屋门,告辞走了。
楚妍抬眼见那书生走了,脚步不自觉追出两步。手中拿着一支荷花,慢慢垂到脚边,荷包里的水湿了她的裤脚。
一阵热风吹进了屋子,他的衣角被吹动得一翻。
她叹了口气,自说自话道:“我怎么就把他吓走了。”
她这边刚说完,就听见表姐那屋子,便飘出一声长长的叹气声。
楚妍听了吓了一跳,她心内一惊道:“难道我刚和钱公子说的话,表姐都听见了不成?要是表姐多想可就坏了。
我怎么说也是嫁了人的人,怎么能说出这话呢?真是丢人!”
不自觉双手捂着滚烫的双颊。悄悄走到祝文文屋子前。
轻轻叩门道:“表哥,表哥,你醒了么?”
她附在门上再仔细去听,又听见屋内传出轻轻的鼾声。
她以为是刚才自己听错了,便把荷花自己收拾好。自己回房间里,闷闷的伤心去了。
等第二日,邹秋平和钱青玄便带着自己的人趁着天微亮,下山去了。
祝文文虽然没有露面,可她让谷大仓和林二虎,送他们下山去,又给他们带了一些粮食这才放心回来。
邹秋平和钱青玄这边带着自己的人,去旁边的伯牙山去找梁山伯汇合。
赵氏兄弟便跟着章道全住在黄猴山,每日满山的采药,练剑和打坐,逍遥自在。
两边平静如初,二人在不同山头,常遥以相望,虽什么也看不到,心中也还放心。
又过了七八日这样的平静的日子,这日太阳还在东方斜挂。
祝文文正看山上的城墙修得如何,山下一个小兵慌慌张张跑上来。
没跑到祝文文面前,就大声喊道:“首领,首领马家军来犯。”
此话一出,山上听见这话的人,都停住手,引颈瞧来。
祝文文听见这话也吓了一跳,拉着那小兵就问:“马家来了?来了多少人,可打上来了。”
那小兵吓得哆哆嗦嗦,拱手道:“人看不清,但那马家的旗帜小的看得清清楚楚,此刻还在一里地外。”
旁边的人听了这话,都开始躁动不安,不想他们躲在这里,还是没有躲过马家。
几个曾经是流民,听见打仗就害怕,吓得蹲下在旁嘀咕道:“这可怎么办,要是打上来了,咱们怎么办啊?”
说着竟哭了起来。
谷大仓最看得这等人,迈着大步上前,揪着那几个说丧气话的道;“妈的,老子最看不上你们这些没打先怕的。
祝老大带着咱们这些人盖了房屋,砌了城墙,存了粮食,打了兵器。
你们一个个不说报效祝老大的恩德,倒是先叹起气来。
谁要是再叹气,我就先他打头阵,当箭靶。老子看谁还敢哭。”
那几个窃窃私语的听见赶忙闭了口。剩下的那些还有些想头的,也都不敢再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