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，顾息靳在去你家找你的那天，就已经做好了完全之策。”

“只可惜，早就安排好的安全措施，最终还是没能护好他。”顾慕言说完，眼帘下垂。

凌浅身体僵直，透过玻璃的视线变得模糊，吸了吸鼻尖，重新聚焦。

“所以，他那天的目的并不是让我收回翻案的决定？”凌浅问。

顾慕言视线落在别处，轻叹，“凌浅，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？”

“无论你作何决定，他都不会阻止你，只不过还差点证据才能完全。”

“你知道的，他这个人，从不打无准备的仗，一旦开始，就不允许自己输。”

“幸好，赢了。”顾慕言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，缓缓走到凌浅身旁停住，“只是代价太大了。”

低沉的声音划过耳际，凌浅心尖一颤。

等她回神还想开口再问些什么时，身旁的人已经消失在长廊上。

“是啊，代价太大了。”

长廊上人群纷杂，“顾息靳，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啊。”

“浅宝，我们收拾下出院了，你想回哪里？”郑晓灵问。

凌浅皱眉，不知这话从何处问起，“回哪里？”

郑晓灵见凌浅面带疑惑，解释道：“浅宝，是这样，老李说顾息靳在昏迷前安排好了，让你母亲住在京城肆院，等你出院看你愿意住哪里。”

“你放心，伯母出事后休息了几天就好。”郑晓灵急忙补充。

凌浅眉头松开，“既然是他安排好的，便住京城肆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