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落完了盛国公,皇帝的目光再次落回到盛君意身上,
“盛二郎,朕念在你兄长西北互市有功的份儿上,暂且不发落盛氏一族,你虽忠义,但子告父,是为大逆不道,我大昭自来以孝道治国,你罪责难逃。”
“草民领罚。”
“此其一,其二,”皇帝继续道:“昨日你于西菱巷斩杀萧崇之子,可有此事?”
“确有此事。”盛君意坦然回道。
“当街行凶,你可认罪?”皇帝冷声道。
“草民……”
盛君意开口,被宗榷打断,
“父皇,西菱巷昨日死了三十二个人。”
皇帝看向宗榷,“太子这是何意?”
“孤请萧家少夫人程氏为陈州案作证,令盛二郎保护证人,萧天释半路截杀,证人程氏,死于萧天释之手。程氏为陈州案举证,是为功臣。萧天释杀妻一罪,杀害功臣一罪,当街指使刺客杀人又一罪。”宗榷坦然问道,“什么时候我大昭京城的街道,可以允许刺客截杀百姓了?莫不是要造反不成?”
宗榷冷了声音:“孤命人杀他,倒是便宜了他。此一罪,够他萧家满门问斩了。”
“父皇若要治盛二郎的罪,且先下一道圣旨,萧崇勾结敌国残害忠良,萧崇之子当街指使刺客截杀功臣,不轨之心昭然若揭,该当满门问斩。”
“太子!”皇帝冷喝一声,咬紧了后槽牙,才没继续当堂发作。
朝臣们更是为这对父子的针锋相对战战兢兢,一时间谁也不敢出声。
半晌,皇帝才烦躁的摆了摆手,“将盛二郎拖下去,杖五十。”
侍卫进来,将盛君意拖了出去。
宗榷也随之站起来,将一卷圣旨递给皇帝,“还有一事,请父皇成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