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，你来了。”

“嗯，还有哑妹。”

小海，从屋里走出来。

打开门。

“欢迎。”

哑妹看着眼前的小海哥，满眼都是欣喜。

“小海哥，你好。”哑妹手里比划着，又在包里找自己的手机。

“哑妹别忙了，我能看懂。”

妈妈给两个小孩留下独处的空间。

自己拎个篮子去菜园，摘菜了。

“哑妹你坐。”

“小海哥，你最近怎么样？”

“挺好的。”

“我先前的提议是不是打扰到你？”

“没有。我很感谢。但是哑妹那也不值得你赌上自己的人生。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独立的生命，你好，我就很好。不知道我妈跟你说过没说过我的病情。我这一辈子最好也就这样了。”

“小海哥，没有那么严重，我查了资料，你会好的。”

“那只是少数人。我自己也在寻找自己的出路，不想拉别人下水。哑妹你很好，应该有自己的人生。不要为了我耽误自己的人生，即使不嫁人，你也有很好的未来。”

“小海哥，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就是想帮帮你。”

“我得这个病，就是要靠自己走出来。谁帮都没用。我听妈妈说，你的刺绣很好，好好干。我这里也不需要帮手，我每天就画画，然后吃药睡觉。”

“小海哥，我可以帮你卖画。”

“不用，我有固定的买家。一个很好的姐姐和哥哥，他们给我介绍业务。”

“那你可以给我指导一下我的刺绣吗？”

“当然可以。你别嫌弃我不懂行。”

“怎么会，你画的画那么好。”

哑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绣品。

“真好看。哑妹这都是你自己绣的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很完美，对了，咱们是一个老板。都是书书姐，在帮我们开拓市场。”

“这个我不是太清楚，每次都是阿姨对接。那位姐姐很优秀吧？长得很漂亮吧。”

“你个小丫头，想什么呢，人家有家庭了。是事业成功的优秀人士，我们就是合作。”小海说着还像小时候摸摸哑妹的头。随之又收了回来。

“不好意思，是我想多了。”

哑妹比划着，“小海哥，你不要和我生疏，没事的。”

“哑妹你听着，我拒绝你不是因为别人更优秀，是我不能。我自己自身还难保。你看我桌子上的药。你看着我很好，但是发起病了，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。这是很严重的病。还可能遗传。所以我已经不具备一个正常人的一切，我给不了你任何你想要的，我都给不了。”

“小海哥，我没有从你这想的到什么，我就是想帮你。”

“你这丫头，怎么这么倔？”

“小海哥，咱们无关爱情，你能让我时不时来看看你。想你请教一下刺绣花样。帮你处理一些杂事好吗？”

“我怕影响你的声誉。”

“我不在乎，我跟你一样，这一辈子不打算结婚，我这也有可能遗传，与其别人嫌弃，不如孤芳自赏。”